晓达感觉自己快要被大哥打死了,后背简直像在被刀子割,屁股和大腿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几乎抽掉了一层油皮,疼得分不出哪是哪。
“啪啪啪啪!”
大哥的沉默和永不停歇的皮带激起了他心底的叛逆情绪,不知哪来的勇气,左晓达噙着泪扭头对大哥哭喊道:
“等我以后做了小姐的私奴,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打我!”
左暮川的皮带停顿了一下,随后而来的是一下更加狠厉的鞭打。他大哥从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一句话:“你先被小姐收下再说!”
“啊呜——”左晓达痛得泪流满面。
最后还是二哥看不下去,好言好语劝了大哥,这才把可怜的弟弟从树上解了下来。
左晓达趴在地上腿抖得爬不起来,他吸着冷气,委屈又愤怒的瞪着大哥离开的背影,心里仍愤愤不满地抱怨。
那天之后,左晓达再也没和大哥说过一句话。左暮川似乎也在赌气,自此再没进过弟弟的房间。
后来左晓达听说,那天被送到新宅的十几个孩子里,小姐一个都没看上,甚至有几个在学校陪小姐读了四年书,小姐也没多看他们一眼。
再后来左晓达听二哥说,家主因为小姐没收私奴的事情大动肝火,把所有一甲的家奴都罚了一遍。他大哥顶着家主的怒火,求家主原谅小达,企求能再给他一次见小姐的机会,家主只是甩下一句“不愿意见可以不用见”就起身离开了。
于是他大哥顶着烈日,当着主宅众多奴仆和往来家奴的面,直直地跪在了蒋家主宅的门外,从中午开始,一直到晚上家主回来。
结果就是,左晓达被告知两周之后独自去新宅见小姐,而所有人都注意到跟在家主身后的外侍长去哪儿都跛着腿,几乎三四天才能正常走路。
接下来的两周内左晓达没见大哥回过家,也没机会和大哥说上话,他也终于晓得要乖乖的,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努力让小姐喜欢自己,收自己为私奴,不能辜负他大哥的一片苦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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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晓达来到二楼会见厅前,小姐新宅的总管家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那是一个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的高挑青年,眉眼深邃,身形瘦削,神色沉稳,他穿着一身没有丝毫褶皱的黑色西装,每一颗扣子都系得一丝不苟,手上是一双纤尘不染的白手套,腰间的无线对讲机还在忙碌地闪着灯。
“邢大人好。”左晓达规规矩矩地行礼。
邢管家的名号左晓达早有耳闻,据说他自幼与家主和小姐一起长大,在蒋小姐成年的当天就成了她的私奴,而且多年来一直是小姐唯一一个私奴。但是各家族间一直有传言说蒋小姐并不宠爱甚至根本不喜欢这个私奴,或许早晚有一天要换掉他这个总管之位。
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风言风语罢了,直到现在小姐毕业了,也没见一点要撤换邢管家的迹象,各家族的流言蜚语也就到此为止了。
邢之看着这个乖巧漂亮的小孩,微微点头道:“左家那个孩子是吧?跟我来。”他的语气比左晓达想象中要更加温和亲切。
进了主厅,左晓达眼睛不敢乱看,十分紧张地被邢大人领到了大厅中央。
“家奴左家末子左晓达给小姐请安。”左晓达把头叩在地上行跪拜之礼,没出息地连尾音都在发抖。
蒋夜澜在闲暇时总爱练几篇软笔书法,此时刚好写到“宁静致远”,正专注笔下,并未回复。
没有得到允许,左晓达不敢起身更不敢出声,他自己一个人心惊肉跳的跪俯在地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待“远”字最后一笔完美结束,蒋夜澜心情舒畅,挥手让侍奴将桌上的笔墨收拾下去,从房间里侧的书桌走到离左晓达更近的沙发坐了下来。
邢之马上熟练地递上一杯温热的柠檬蜂蜜水。
蒋夜澜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这才把视线落在大厅中央跪着的少年身上:
“抬起头看看。”
左晓达谢过小姐,抬头努力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孩子的肤色是异于常人的雪白,他五官精致,鼻梁高挺,浅棕色的头发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似乎变成了金色,那双像海洋一般美丽的宝蓝色眸子也明显的表明,他是一个漂亮的混血儿。
“左暮川是你亲哥哥?”蒋夜澜不禁问了一句。她知道今天左家有个孩子要过来,也见过哥哥身边那个左家的外侍长,印象里那男人高大魁梧,不苟言笑,黑发黑眸,是典型的帝国本国人。
“回小姐,奴的外祖母曾是露西国的长公主,奴才有幸遗传了异国基因,所以和大哥的长相并不相似。”左晓达如实回复。
露西国是整个大陆最北方的一个小国,以其人种雪白的肤色、纤细的体型和惊人的美貌而出名,但因为环境恶劣、国家穷困,色情产业和各种地下产业也极度发达,许多帝国的权贵甚至会以包养露西国的性奴为乐。
蒋夜澜“嗯”了一声,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