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十分思念花锦,虽然此次没有杀掉死囚,不过他的危机解除了,还把沈昭伤了个半死,沈焰心中得意,闲下来就更想见见心上人了。见花锦要躲,沈焰:“别走,我就站这儿与你说可好?你若今日不来,我都想跑去燕王府看你了。”他摆平了一件大事,根本没有深想死囚为何不在宗人寺,从前还忌惮沈昭,如今兴奋的早忘了思考。沈焰听说沈昭还带回去一个女娘,他欣喜若狂,以他对花锦的了解,花锦一定受不了,果不其然,见花锦没有一丝笑容,沈焰心都被攥紧了。他忙问:“沈昭欺负你了?”他受不了花锦的面无表情:“我从前被你长姊蒙蔽,竟真的冤枉了你,我发誓,从此都不会再对你那样了。你信我,窈窈。”花锦清楚沈焰,若是他知道她想逃出京城,一定会提前埋伏她。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这厮脑袋里根本没把她当人想。花锦正欲想个法子走人,又是一道声音,花锦心里下意识一紧,但她回头见是韩嘉鸿,很明显的松了口气。韩嘉鸿笑着上前:“我还在前头找殿下议事呢,殿下怎么来这儿了?”韩嘉鸿又朝花锦拱拳:“因是朝中之事,劳烦燕王妃回避一下了。”沈焰被他这一顿碍眼的操作弄傻眼了,等花锦带着感激的笑跑走的时候,沈焰才回过神来,他有些落寞的与韩嘉鸿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娇蛮。”韩嘉鸿强忍着给沈焰一拳的冲动,干笑两声:“她毕竟是燕王妃,殿下这般行事,不妥呀。”沈焰:“你不了解她,知敬,她那般娇纵的女娘,心比天高,沈昭公然带回一个恩人下她的面子,她一定会委屈,念起我的好。”韩嘉鸿被沈焰这一套逻辑弄蒙了,沈焰:“没人比我待她更好了。”沈焰出神的想着,韩嘉鸿忍无可忍,猛地伸手在沈焰肩上拍了一把,沈焰被拍的一震,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打错位了,他怒气冲冲地看向韩嘉鸿,韩嘉鸿顶着憨笑龇牙咧嘴地说:“还是殿下厉害。”这个莽夫!沈焰闭了闭眼,吞下了这口恶气。祝绻是远远跟着太子出来的,他看太子纠缠花锦,刚想出面,就见韩嘉鸿急匆匆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进去。祝绻咂舌,替沈昭捏了把汗。祝绻往回走,刚想给沈昭提个醒,一个婢女拦住了他的路:“公子?怎么才来?”祝绻挑眉,以为这是哪家庶女妄想翻身的腌臜招数,他自小就听家中教诲,万不可与女娘独处,他摆摆手:“你家女娘子看上了谁,说给本公子听听看?本公子你就别肖想了,家中管得严,嫁来也要被本公子老娘折磨至死啊。”婢女脸色大变:“公子胡说什么!?”祝绻:“好了,我理解你家女娘的心思,我知道一人,大理寺少卿秦方,还未娶妻,你看你家女娘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给你们把他骗过去?”婢女都快气哭了,她没见过祝绻这种流里流气的公子,跺跺脚跑了。祝绻还想追上去:“别走呀,秦方你们都看不上?真是没有天理!”婢女哭着跑到一处假山后,女娘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她手里攥着白帕,心里交杂着害怕与期待。家中父兄宠爱,让她自己挑选,房檀清想借着长公主设宴的机会,见见这位想求娶她的夫君。听见脚步声,房檀清起身,忐忑地望去,只见婢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房檀清忙问:“小将军呢?”听婢女草草说完,房檀清讶异:“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她的兄长刚遣人给她传信,说韩小将军朝着后院来了,还说韩小将军今日穿了蓝衣,最要紧的是,腰间系一块儿翠绿玉佩,那玉佩是皇后娘娘所赐,如今只有太子燕王有,韩小将军也得了一块儿。婢女说不会认错,就是那玉佩。房檀清脸色大变,听韩嘉鸿这意思,还是她高攀韩氏族人了?房檀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韩嘉鸿哄走太子以后,才慢吞吞朝着假山处走,他正欲好好与房檀清说,要么干脆别嫁,嫁来也别奢求他什么,但他到了,假山处空无一人。韩嘉鸿常挨揍,他天性顽皮,不比兄长沉稳,他爹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他没商量,可他今日什么都没做,一进门就让打了一顿。韩嘉鸿梗着脖子问原因,又被罚了一顿。第二日午后,花锦按例给沈昭送药,她困得泪眼婆娑,沈昭是被她这“笨手笨脚”弄怕了,见她又颤着手过来,忙扣住她的手腕:“我得罪你了?”他想问这话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柳氏是带回来了,但他将人放在东院,也没惹着花锦。花锦整日板着脸,沈昭十分不适应。昨夜祝绻回到席上,在沈昭耳边语重心长地说:“你赢面很小啊瑾瑜。我瞧那个韩小将军,殷勤的呦。”花锦想甩开手,但沈昭力气出奇的大,她叹:“我得罪你了,行了吧。”沈昭抿唇,又不说话了。门外,祝绻急匆匆地跑进来,嘴里还嚷着:“天老爷,瑾瑜!房七娘,与韩小将军的婚事,没了!”他推开门,正乐着,瞧见花锦在,又把笑憋了回去。花锦一怔。没了?怎么可能?韩嘉鸿上一世与房檀清,那可是情真意切。见花锦发呆,若有所思的模样,祝绻心中暗道不好,他忙大声叫唤:“你们知道为什么吗?”祝绻见花锦望向他,连忙说:“我听说,昨夜房七娘邀约韩小将军相见,你们猜怎么着?房七娘回府以后痛哭流涕,户部尚书听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花锦与房七娘相处不多,但知道她是个很理智的女娘,若韩嘉鸿只是单纯说明不想娶,她也不会强求,更不会为之“痛哭流涕”。韩嘉鸿耿直没心眼,再心直口快,也不可能笨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