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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姐姐,陛下怎么说?”澄霄见她出来,略显焦急的问道。

玉蟾推了她一把,低声斥道:“天子近前,慌里慌张的做什么?”

澄霄抿了抿嘴,低头跟着玉蟾往外走。

二人转过几道门,玉蟾才开口道:“姜娘娘用了则天皇后思念高宗李治的诗句,看着很是情意绵绵。”

“所以陛下会帮着姜娘娘了?”澄霄松口气。

玉蟾摇摇头:“陛下从不吸闻鼻烟,也不爱收集鼻烟壶,这份礼简直就是在说……”

“姜娘娘在说…深情犹在…不必相护…”澄霄喃喃低语。

姜鸢的应对来得很快,她也请那班戏子进府,连唱了两天的「洛神」。

街头巷尾的人看不懂了,这出戏总被人看做是曹子建遥梦嫂嫂甄氏的幻象,姜鸢这是什么意思?

泉宫的魏有山亲至十二王府外的巷道,把唱洛神的戏子拖出马车、摁在地上抽了四十个嘴巴,直打得她连谢恩的话都说不利索。

“腌臜货,你也配唱洛神?脏了姜娘娘的地界。”魏有山只骂了这一句便扬长而去。

真奇了,这又是哪一出?

没多久,就有姜鸢提前安排好的人为他们解惑了。

“宫里宗娘娘出身骠骑将军府,钟情于陛下可是无人不知啊。”

“莫不是五王求娶不得,才勉强娶了如今的五王妃吧?”

“保不齐啊,王妃出身虎贲将军府,实在是——照葫芦画瓢啊哈哈哈。”

莫说皇城的宫墙,就连王府的院墙,能进去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可新的流言就这样轻易的兴起了。

没人在意这样的话是否属实,大家只想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宗均伟虽领兵在外,京中府兵却也听宗滢调配,她手脚麻利,但凡有人提洛神,立刻寻个由头、打上门去,大有划清界限之意。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五王在封地都感觉自己被人同情,咬牙给陆存梧写了封奏折。

宗滢得了消息,火速邀姜鸢进宫听八卦。

她们二人并排躺在葡萄架下的纳凉贵妃榻上,悠哉悠哉的吃着切成块、用冰围着的西瓜。

“什么内容?”姜鸢问。

“说他和他媳妇情谊甚笃,为媳妇请封诰命呢。”宗滢乐得直拍大腿。

“辛苦了,洛神。”姜鸢拍拍宗滢的胳膊肘。

“不妨事不妨事,为美人两肋插刀,荣幸之至。”宗滢豪爽道,“只是……陆存楷那货怎么知道你俩的事?”

岚烟微不可见的退远了一步。

姜鸢瞥她一眼,回宗滢道:“些许往事,不必深究。”

“不过他这招不中,必然还有后手,咱们都得提起精神来。”宗滢嘱咐道。

姜鸢点点头:“那是自然。”

“老五的后手朕不知道,姜端倒是已经有行动了。”陆存梧一进来就看见姜鸢正拿小银簪子扎西瓜,就着她的手就吃了一块。

宗滢啧啧一声。

姜鸢被陆存梧攥着手,迷惑道:“兄长?”

“是,替你出气来了。”陆存梧哭笑不得,“他说,先帝过世尚不足年,冯氏行事不正、有污先帝遗泽。”

“行事不正?姜侍郎真敢说啊。”宗滢点头,“不过也是,哪有刚死了丈夫就到处嚷嚷他八卦的。”

“这就是你想浅了,姜端可没提八卦,姜端说的是冯氏出京排场过大,对先帝不敬。”陆存梧纠正道。

姜鸢皱了皱眉,「不敬先帝」的旗号一打,这事就可大可小了,怎么裁决全凭一道圣旨。可这事里有明显的漏洞。

“我也摆了戏。”她道。

陆存梧笑答:“这事姜侍郎说的就更慷慨激昂了,他说母妃维护先帝心切、举止有失,望朕同罪论处呢。”

姜鸢笑了。

这可说什么「同罪论处」?一个是「不敬」,一个是「维护」。

这日之后没几日,圣旨就下来了。

五王妃封诰,御赐例礼浩浩荡荡的奔着封地去了。可随着车马一起去的还有为先帝举办大型法事的具体日期和所需银钱单子。

「路途遥远,五弟不必亲来了,出钱吧。」

「多出点。」

一来一回,等事情准备妥当就到了五月底。

法事办在皇家道观,各式仪典共需三天,由于在京的王爷都被要求列席,所以姜鸢得以见到十王和十一王。

十王胖了不止一圈。

十一王却明显的瘦下去、一眼看过去和小十二身量相差无几,连姜鸢都险些认错了。

带来侍奉的是岚烟和玉蟾,姜鸢在午膳后遣她们分别去了两位王爷处送些东西,二人回来时自然也带了两位王爷的回礼。

“主子所料不错,确实有古怪。十王爷养的白白胖胖,细瞧下去却不太精神,话都说得磕磕巴巴。”岚烟回来的早些,先开了口,“身边的嬷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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