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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热,吩咐下去不必备晚膳了。”她懒懒道。

“刚还说十一王爷呢,主子可不也跟小孩子一样?”岚烟笑起来。

姜鸢瞪她一眼,把目光转向玉蟾:“她笑话我,不使唤她了,你去一趟吧。”

“是。”玉蟾得了令,退出内室。

瞧着玉蟾的身影出了院子,岚烟才道:“主子觉着玉蟾有鬼?”

“倒不至于有鬼,只是不敢说吧。”姜鸢感受着室内冰山融化的丝丝凉气,游刃有余道,“她不敢说,那便换个敢说话的来。”

“主子的意思,十王的庸懦、十一王的体弱,这都是……陛下故意的?”

姜鸢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右手执扇轻摇。

酉时刚过,乌泱泱的人就进了姜鸢的院子。

“问母妃安。”陆存梧声音朗朗。

玉蟾跪在廊下,答道:“回陛下,暑热难当,供了冰山风轮,主子已然睡下了。”

“浑说。晚膳才研究了新式样来,母妃就睡了?定是底下人惹了母妃不高兴。”陆存梧扫视一圈,随手一指,“你,出去领四十板子。”

是个小侍女。她听完这话,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屋内立刻转出岚烟,恭敬道:“主子睡得不实,这就醒了。主子说既然陛下有新鲜,便进来吧。”

太监们鱼贯而入,陆存梧眼瞧着他们摆好了膳、又退出去,才抬腿往内室走。

这会儿,岚烟正给姜鸢篦头发,姜鸢歪在玫瑰椅上,神情懒懒的。

她穿的很应景,是天青色的道家常袍。

“不去瞧你不思饮食的十一弟,倒先来瞧我?”姜鸢笑。

陆存梧也不恼,只搬了个墩贴近她坐着,道:“我与他哪有与母妃亲近,你何苦挤兑朕?”

姜鸢坐的那把玫瑰椅颇大,此刻她朝着远离陆存梧的方向挪了一下,手肘倚上扶手、侧着身子瞪他:“什么事妾都不知晓,妾与陛下何曾亲近?”

“这遭实在冤枉,母妃说的哪里话。”陆存梧笑着道。

“陛下说冤那便冤吧,玉蟾那丫鬟妾是用不起了,陛下尽早带回去,并澄霄几个也带走,妾谁也不留,咱们也算两清了。”姜鸢听完他的话更气,甚至起身上了远处的小榻。

岚烟快速跟上,站在小榻旁为姜鸢打扇。

扇了没几下,姜鸢火气稍减、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眨了几下眼,心虚的去瞥陆存梧。

这一眼与陆存梧撞了个正着。

“御前失仪啊。”陆存梧摸了摸玫瑰椅,那里还残存着姜鸢的体温,缓声道,“该怎么罚来着?”

姜鸢抿了抿唇,岚烟识趣的退了出去。

陆存梧站起来理了理袍子、朝姜鸢走过去。他走的不快,一步步明明没有声音,姜鸢却心跳如擂鼓。

一开始她还能勉强与他对视,后来忍不住错开眼向后躲。可她的动作太慢了,陆存梧一把扯住她的右脚踝,将她整个拽了回来。

“最轻也要打六十。”陆存梧握着她的脚腕举高。姜鸢身着的道袍是柔软的棉质,因着天热,她并未在里面穿内袴。被他这样一弄,衣料轻轻松松就滑到了膝盖处。

姜鸢害羞,一时愣住了。

“张德喜。”陆存梧抬高了音量。

姜鸢双手慌乱的把袍子往腿上遮。

“奴才在。”张德喜的声音响起。

“取根细杖来,三条柳枝扎在一起的那种。”陆存梧指示道。

张德喜很快去而复返,双手把细杖捧过头顶,一路都没敢抬头的走进室内。

陆存梧一接起来,他就飞快的往外退。

“把那只脚腕也递朕手里来。”他用细杖敲了两下姜鸢的腰侧。

姜鸢眼瞧着张德喜出去了,又开始挣扎。

“拖到院子里打?”陆存梧有点不悦,抬高了手中的细杖打下来。

到底隔着道袍,声音沉闷的很,不太疼却是十足的警告了。

姜鸢随着他的动作抖了一下,而后颤颤巍巍的抬起左腿。

陆存梧把她两只脚腕都抓在手里拉高,凭空试了试力道。细杖破空的声音格外骇人,姜鸢闭了闭眼。

很快她就感觉微凉的杖尖挑开她的袍角,在她臀腿相接出轻点。

“睁眼。”陆存梧道。

姜鸢心一横,睁开了眼睛。

咻啪——细杖抽打裸臀的声音响亮到几乎有回音。

“嘶……”突然的尖锐剧痛让姜鸢倒吸一口凉气,刚要挣扎躲闪的身体被陆存梧大力提起固定住,一连十下、狠辣的接连抽在白皙柔软的臀肉上。

前几下姜鸢还死死咬唇,最后三下终于忍不住呼痛道:“我错了……我与你道歉好不好?”

体力悬殊的暴力惩戒之下,只有毫不犹豫地认错求饶,才可能有被饶恕的机会。

“是吗?哪里错?”陆存梧问她,却又抽下一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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