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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儿推门进屋,踮着脚靠近床前:“娘子,事成啦?”

她嘴角g起浅笑。

曾经的夏绥绥温吞懦弱,而如今竟能步行刀尖,算计当朝天子。阮儿再牙尖嘴利,此刻眼里都放出了崇拜的光。

夏绥绥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闭上眼又想起那日去采购水粉胭脂时,在华熙路听的那些传言,不由嗤笑:谁说这圣上不行了?这沉睡的狮子一被唤醒,生生折腾了半宿。

心愿得偿,自入g0ng来久积心头的重负一扫而光,她难得地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日晒三竿,才慢悠悠地起来洗浴更衣。

午膳后,夏绥绥拉着g0ng人们一起玩投壶。真真是春风得意,做什么都顺手,一连投中五箭,满g0ng喝彩。

“妹妹好兴致呀,昨夜喝的那样醉,今日看着倒是活蹦乱跳的。”

夏贤妃带着沈昭仪肖婕妤等人踏入了冷凉殿。

夏绥绥招呼她们一起玩:“人多热闹。”

“可别了,这日头太毒,”沈昭仪摆手,“我们就是给你带了些宿醉头疼的药,顺便想蹭蹭你的茶,唠嗑闲话打发时光。”

一行人在正殿坐下。夏佼佼见桌上还摆着那两只装苏照酿的酒瓶,抿嘴笑道:“下回可别这样胡喝了,你进我g0ng门的时候,当真把我吓到了,浑身都是酒气。让你就宿在我g0ng里吧,还si活不肯,拽着这俩瓶子就往外冲,四五个g0ng人都拉不住。小时候怎不见你有这样大的力气?”

“要我说,夏美人,酒,没白喝。若昨晚,宿,宿在了贤妃娘娘g0ng里,可不就,和圣上错过了?”

说话的是孟淑媛。她的父亲是礼部侍郎,算不上什么要职,她又患有结巴,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地笑着,巴掌小脸上两道恭顺的眉。今日如此开口组此长句,简直破天荒。

一句话丢出来,满座都哑然失声——这不摆明了拈酸吃醋?在这后g0ng,对于圣上去了哪个g0ng里,谁曾计较过一星半点?

夏绥绥倒是全无所谓:“今日真的是热。阮儿,你叫人去要些冰块放于这殿内,否则热坏了各位娘娘。”

何必要计较?这后g0ng的荣宠本就与我无关。之前机关算尽,不过是为了保住今生这条小命。

“话说当年,中洲还是容氏的天下。彼时在位的容乐帝容安,与当时雁城首座羽方明的妹妹羽氏诞下一子,也就是后来的赤穹帝容铮。

这容铮本是容乐帝盼望已久的长子,不出意外,未来会顺利继承大统。谁知他出生那晚,原本漆黑的夜空忽然如炽焰般通红——这可是天降异象啊!当时便有传言四散开来,说羽氏一族会诞生轼父亡国的叛天之子。也就是因此,容乐帝对这刚出生的幼子忌惮颇深。

容铮长到十二岁时,中洲南面的梦离山突然发生了天火灾,那景象可谓人间地狱,极尽惨烈。世世代代居于梦离山附近的姜族几乎一夜全灭,焦尸满地,哀鸿遍野。那时容乐帝年事已高,见此情形,坚持认为是出生便带有异象的容铮招致,因而杀si其母亲羽氏祭天,更将容铮发配至西北远疆,这也为后来容铮杀父篡位埋下了种子……”

华熙街的簪花楼从来是城中达官贵人往来之地,这段前朝历史说来也没什么新鲜,不过是为当朝圣上传奇的上位故事做铺垫而已。

夏绥绥听得甚是无趣。什么羽幸生作为羽氏唯一幸存者,隐居神山,jg进羽氏时逆剑法,一出山便以剑艺yan绝天下。还有什么羽幸生有王者之相,且得神灵相助,因而令容铮千万大军一夜倒戈。诸如此类的故事,传的神乎其神,耳朵都要听出茧子,好没意思。

“阮儿,咱们换间茶楼。”她丢下最后一颗瓜子壳,起身就要离席。

“娘子别急呀,等这说书的下去了,上来的可是全中洲最好的戏班子,怎样都得看一出呀。”阮儿急急地制止她,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自夏绥绥和羽幸生真正圆房那晚,已过了半月。这半月来,羽幸生再没找过她,据说也没有去别的妃嫔g0ng里。他不来冷凉殿,夏绥绥便不用日日候着。g脆趁着夏守鹤安cha的守g0ng侍卫当值,偷溜出来玩耍。

“诶,我怎么听说咱们这当朝圣上,是个不能人事的呀?”

旁座的人同她一样,听腻了说书先生那歌功颂德的马p赞歌,还是坊间传闻更好下饭。

“就是呀,听说他隐居的就是梦离山。梦离山在天火灾之前不是满山狐狸么?都说圣上练得哪里是什么剑术,是狐媚妖术!”

“对呀,就是因为媚术使用太过,伤了身子,所以……啧啧啧!”

夏绥绥在面纱下翻了个白眼:这样耸人听闻的故事究竟是谁编的?还传得人尽皆知。谁说羽幸生不行,她头一个站出来不服。

这念头一转,那晚的迷醉狂乱又略过脑海,她只觉下身微热。

被凌nve侵入过的位置仿佛滚烫了起来。

终于熬到戏班子上台。她正yu点几份小菜,小二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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