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秦故昨晚帮他擦拭身体,那抹淡粉瞬间转为一片绯色,不仅如此,他昨晚还拉着秦故不让他走,对着他不停撒娇……
池言想想就尴尬,脸也更红了。
恰好这个时候,腰间的手掌动了一下,池言立时身体紧绷,连忙闭上双眼,装作自己仍在熟睡之中。
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秦故。
越想越觉得尴尬,除非……除非他假装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故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吵醒池言,也想陪他多睡一会儿,才一直闭着眼没有睁开。
他低头看了看,明明刚才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这会儿却又见池言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从池言的腰窝移开,察觉到他轻微的颤动,知道了他这是在装睡。
秦故没有拆穿他,抬手挨了下他的额头,还好,高烧已经退下去了,昨天晚上池言拉着他不放,他于是留了下来,顺道给他换下了被热汗湿了大半的衬衫。
不管是打针,还是换衣服,池言都特别听话特别乖,解衬衫扣子时,池言隻安静躺着,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他的肤色白皙干净,因为发烧,变得白里透红,衬衫下的风光十分诱人,秦故仅仅扫了一眼,便迅速移开了视线,喉咙微微有些发干。
换完衣服后,池言很快就睡着了,然后便是现在,假装睡着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睡衣领口滑到了肩窝,秦故轻轻抬起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手指无意间划过那片雪白的肌肤。
因为闭着眼,感官在黑暗中被放大,池言不自觉往后一缩,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过明显,他又立马顿住,睫毛轻轻颤动着。
不一会儿,头顶传来秦故的声音:“醒了?”
池言脸一红,不得不睁开眼来,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近距离看到秦故的脸,急忙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眨着漆黑的眸子,略不自在地喊了一声,“秦、秦总……”
想要趁机从秦故旁边起身离开,却听秦故冷不丁说:“你昨晚不是这样叫我的。”
“啊?”见他脸色一本正经,池言愣了一下,他昨晚好像直接叫了秦故的名字,但为了装成不记得,他隻得愣愣地反问,“那……我是怎样叫你的?”
刚醒来不久,秦故的嗓音沉沉的,听起来却十分性·感,他看着池言,俯过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叫我老公。”
短短一句话,池言的脸却瞬间涨得通红。
明明他昨晚不是这样叫的……
对上秦故的目光,池言飞快地移过眼去,而后才反应过来,秦故刚刚是故意这么说的,也就是说,秦故早就看出了他在装睡,也知道他记得昨晚的事。
太尴尬了!
池言拉了被子盖住脸。
似乎把人逗够了,秦故没有拉开他的被子,而是起身下床,回头对床上的人说:“我先去洗漱,一会儿洗完做早餐,你可以再多睡会儿。”
被子里,池言轻轻唔了一声,根本说不出话。
池言完全睡不着了,索性翻身起床,进浴室里洗了个澡,昨晚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
洗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秦故帮他换衣服,那岂不是全被秦故看光了?他和徐秋年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有被这样看过,不免有些羞涩。
而且,秦故还说自己叫他老公……
完全想不到秦故会说出这种话。
池言顶着擦过的头髮出去,刚洗过,他隻随意擦了两下,发尾仍挂着小小的水珠,顺着发梢没入雪白颈间。
秦故已经把早餐做好了,为了照顾还在生病中的病人,今天的早餐比较清淡,熬了一小锅浓浓的肉粥。
看到出来的池言,秦故走过去,抬手摸了下他湿润的头髮,“怎么没吹干?”
没等池言开口,秦故擦过他的身旁,走向卫生间,从里面拿出吹风机。池言只是还没来得及吹,想看看早餐有没有做好,擦完头髮就直接出来了。
他主动说:“我自己来吧。”
秦故却没把吹风机递给他,而是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我帮你。”
池言呆了下,说了声谢谢。
吹风机呼呼响起,热风和手指温柔地穿梭在发间,池言的手放在腿上,耳朵被热风吹得红红的。
起初他很不自在,对秦故的接触总是小心翼翼,这段时间以来,他好像越来越习惯了,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吹完头髮,两人一起共用早餐,完全把早上的小插曲抛在了脑后。
秦故提起上回定製的衣服,不紧不慢说:“在工作室定製的西装礼服已经做好了,梁续今天会送过来,另外几套还在製作中。”
池言点头应了声好,正好可以穿去参加秦公馆的家族晚宴。既是家族晚宴,到时候他自然是以秦故结婚伴侣的身份,而不仅仅只是秦故的助理。
秦故看了眼他,接着说:“他昨天又来找你了?”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