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打量着,不由发出感慨,这浴室也太大了,米色与白色穿插,柔和温暖的灯光,偌大的浴缸和一大面镜子。
不愧是资本家,真会享受。
池言放好热水,简单衝了下澡,整个人泡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漫过周身,令他舒坦又放松。
再来一杯红酒就更好了。
池言闭着眼睛,刚泡了一会儿,放在置物台的手机响了起来,伸手捞到眼前一看,是祁非扬打来的。
他和秦故领证的事,目前只有秦父秦母知道,他没告诉祁非扬,今天在公司里也没和他碰面。
池言看了眼浴室门的方向,点了接听凑到耳边,压低声音喂了一声。
“言言,在忙什么?”祁非扬像在外面,隐约能听见电话另一边传来的风声,祁非扬问:“你今天怎么了?听说你请了半天假,是哪里不舒服吗?一会儿正好从你楼下路过,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
池言支吾了一下,他现在在秦故家,根本不在公寓楼,如果跟祁非扬说不在,依照祁非扬八卦的性格,肯定会追问他在哪里。
“还是算了吧,今天太晚了,我就不来了。”池言说着,熟练地转移话题,“你和朋友去吃夜宵?”
谁知祁非扬今天压根儿不上当,“是不是徐秋年不让你来?叫他一块儿出来呗。”
池言一点儿都不想提徐秋年的名字,隻说:“不是……”怕祁非扬多疑,又揉着鼻子说:“好像有点小感冒,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
“感冒了?”祁非扬这才松了口:“好吧,你好好待在家里,最近降温降得厉害,记得多穿一点,让徐秋年给你煮点姜汤。”
池言没应他后面那句,也叮嘱他:“你也是,吃完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池言把手机放回置物台,背靠着浴缸长长吐出一口气。忙了一整天,都没时间跟祁非扬提他分手的事,估计徐秋年也没脸去找他。
他抬手抹了把脸,从这通电话中清醒过来,爬出浴缸擦干身体,拿睡袍时,忽然注意到里面夹了一条四角裤。
用袋子装着,一看就是新的。
池言的脸腾地一红。
刚才只顾着泡澡,把这事给忘了,没想到他们秦总这么贴心,连这种东西都给他准备。
池言慢吞吞地换上。
虽然是新的,但尺码显然是按照秦故买的,他穿上后略显宽松,想到这原本是秦故的,池言感到不自在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秦总也太……
池言有些难以想象。
他穿好睡袍出去,没在客厅里看到秦故,于是往里面走了走,这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房间。
经过书房门口,门刚好从里面打开,秦故端着杯子从书房里出来。
池言连忙往旁边站了站,说:“秦总,我洗好了。”说完,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扫了眼秦故手里的杯子,上前一步:“我帮您倒水吧。”
才洗过澡,池言身上还冒着温热的水汽,发尾微微有些润,一条带子系着细腰,睡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来的皮肤一片耀眼的白。